[夏五]浪漫逃避行
*只有夏五，基本是原作向捏造，怀玉时间线前的二人
1
初夏还没有热到需要冰饮降温的程度，五条只是下意识地按下了自动售货机上的按钮。他把那个蓝色易拉罐上下抛了几次，掂量着要不要在夏油回来时用这东西给他个惊喜。
距离和夜蛾抱怨还有什么任务需要他们两个一大早一起出动还不到三个小时，五条悟就已经站在了仙台的土地上。被打包丢上新干线的时候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的抗议被熬夜的困意打败，但他至少一路上睡了个好觉——梦里还是和夏油打桃太郎电铁15。被夏油喊醒时他才发现自己又毫无形象地睡到了对方肩上。五条摸出墨镜卡上鼻梁，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打算用虚心接受正论洗礼来回报这一路的枕头恩情。
夏油却没说什么，只是随手丢了个小型咒灵给他：“下车后你先找个地方等我一下，我办完事就去找你。”
五条悟：“……哈？”
从结果上看五条的确站在自动售货机前等着夏油。他一手可乐一手咒灵，盯久了那两个物体上似乎都浮现出昨晚桃铁时两人折腾出的玩家名。
“真麻烦……昨晚杰不该用新干线。夏油新干线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线路，不然我们也不会紧急出差了。”五条选择性遗忘了这个后缀是他抢过夏油的手柄选择的事实，他抱怨着把瑟瑟发抖的咒灵塞进口袋，对着那罐可乐纠结了两秒钟还是决定自己喝掉。
“那也比五条（笑）好多了吧？”夏油的声音突然响起，害五条差点把可乐喷了出来。手忙脚乱0.2秒后他从兜里掏出那个发出人声的咒灵，这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居然有通讯功能。“我说你怎么要我拿着这个……你什么时候找到个电话虫？下一步是ONE PIECE了吗？”
夏油很想现在就对五条又擅自给他咒灵取名的这个行为批判一番。他捏紧了左边口袋里那只无辜咒灵，最终只是对面前的年轻女孩笑了一下，“这些麻烦打包，谢谢。”
虽然经由这个咒灵传出的声音一般人听不到，但除了这点和普通电话也没什么区别。刚刚五条误打误撞用咒力激活它时夏油还在看菜单，于是掏出手机装作接听电话吐槽了回去……但总不能在结账时候突然对着虚空说话吧，夏油在拿着买到的东西向回走的路上想着。
除了传递声音的功能以外，这对咒灵还可以互相指示方位，虽然没有任何战斗力，但的确可以归类为相当便利的辅助类咒灵。夏油很快就找到了笔直戳在自贩机前的一个五条悟。五条正喝下最后一口可乐，顺手把压缩的锡块丢进垃圾桶，转眼就发现了比周围人高了一头的好友标志性的丸子头。六眼下意识看清楚对方手里袋子上「ZUNDA SARYO」的字样后他愣了一下，然后很招摇地挥起了手：“杰——我在这里——”
高个白毛还穿着制服的身影在公共场合还是相当醒目的。在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前夏油把五条拽离了刚才的地方，向站外走去。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找了个长椅坐下，夏油看上去想说点什么的样子，但还是先递给五条一个小杯：“你又喝可乐了吧。”
“因为干等着很无聊啊，杰你又不告诉我去做什么。”五条接过杯子和吸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毛豆茶寮……你刚刚就是去买这个吗？土产的话等走的时候再买也不迟吧。”
“不是土产，只是你没来得及吃早饭在车上又睡过去了，发动术式的糖分要是不足会很头痛吧。”在五条表示对奶昔的味道很满意后转而去翻袋子里剩下的东西时夏油喝着自己的那一杯开口，“虽然只有我自己也肯定没问题，但我可不想拖着这么重的一个低血糖患者回东京。”
“既然这样直接带我去就好了，干嘛还要让我等着？想顺便测试下你的电话虫吗？”五条拿出那个小型咒灵，“你那里肯定也有一只，而且这两只间的咒力互相吸引所以你才能这么快找到我。挺不错的小东西。”
“测试结果不错，这只给你了。”夏油示意不用还给他，“但这不是电话虫，我还没想好怎么叫它。”
“电话虫有什么不好，不是很合适吗。”五条把咒灵塞回口袋，翻出一个蛋糕卷吃了起来。“啊，是毛豆生奶油馅，眼光不错嘛杰！”
“你睡觉的时候我稍微查了下站内的早餐。要是直接带你去的话你会把菜单上所有都点一遍吧，我们可不是来玩的。”夏油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五条几口吃完蛋糕卷，拿出写着毛豆饼的小盒子。从透明的包装来看没有任何饼的要素，反而只有绿色又黏糊糊的毛豆碎，但他没什么犹豫地把内容物吞了下去。
夏油发完信息，抬眼就看见五条正仰起脖子把毛豆泥一口气倒进嘴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接着毫无悬念地，他呛到了。
很少有人知道最强之一兼甜点狂人的五条悟对于吞咽很不在行，吃东西太急的时候，他比其他人更容易呛到。不知道本人有没有发觉这点，夏油垂眼笑了笑，伸手去拍五条的背，“那里面还有年糕，你吃得太急了。”
五条从咳嗽中缓过来，眼神扫过夏油笑着为他顺气的脸。他眯起眼睛，很是确信地开口：“你刚刚又在想坏事情了，杰。”
夏油没否认，只是把自己那杯黑豆茶递给他，“本来辅助监督说是要在仙台站接我们直接去事件地……但是到现在也没来，我就问了问夜蛾。”他看着五条喝下几口茶，“结果辅助监督的车坏在了路上，我们只好自己去了。仙石线，松岛海岸站，总之车费报销。”夏油晃了晃手机，“等你吃完我们就出发吧。”
五条喝下最后一口茶，夏油这杯没那么甜，他吐了吐舌头。“你要是有会飞的咒灵就好了。不急的话我要再去买点吃的，说到仙台最有名的不就是喜久福吗——”
“我们是来出任务的，悟。走的时候想买多少买多少。还要给硝子她们带伴手礼呢。”夏油站起身来，“我们走吧，早点结束的话还能在仙台逛逛，我查到一家老铺茶屋有卖季节限定喜久福。”
“那可就要速战速决了。”五条把食物包装都压缩起来丢掉，走回来搭上夏油的肩膀，一起回到站内。“最强的我们两个肯定能超光速解决然后去吃甜品！”
“悟。”
“嗯？”
“这样很热。”
“你穿一身黑还那么严实，怪谁啊。”
“……悟。”
“又怎么了。”
“……那个咒灵就叫电话虫吧。”
“嗯。嗯？”
然后五条笑了起来。
“我就说吧，电话虫最适合它们了！”
2
“……所以这次的任务地是水族馆？”
站在MARINEPIA松岛水族馆前时，五条才后知后觉地转头问身边的夏油。在夏油无言的“你应该知道”的眼神中他没什么歉意地说自己早上太困并没有听夜蛾说话。昨晚他们又一起玩了桃铁15，双人对战模式，因为只设置了50年好歹没有打个通宵。五条结束后直接在床上睡着了，夏油打着哈欠给他盖了被子才回屋。从结果上来说，其实夏油睡得更晚。但看见现场负责人犹犹豫豫地向他们走过来，他便放弃了和五条在睡眠时长方面的争论。
夏油出示了事先准备好的许可证明。负责人松田虽然还是一副并没有放下心来的神态，但写在脸上的忧愁却也并不只针对于这一次馆内的异常状况。
“这两年来我们馆内本来就有很多一言难尽的窘况。”松田苦笑，“几年前我们就已经针对老朽化有了翻新的构想……但去年提出的计划书也被驳回了。如你们所见，这里已经有79年的历史了。”
水族馆本就地处偏僻的松岛海岸，规模也很小。五条和夏油站在入口处，两个人偏高的身形让门厅都显得过分低矮。松田说得没错，这里已经更多的属于过去，而非当下；与其说他们不适合这里，不如说是这座水族馆已经被时间抛在了后方。
“向你们说这些也无济于事，是我这个老头子忍不住抱怨两句，对不住了。”松田看着两人沉默的样子摆了摆手，“现在馆内除了维持动物们生存必要的设施还在运转，其他功能都暂时停止了，只有一楼入口的大门是开启的。”
松田递给他们一把钥匙和馆内地图。“我马上也会离开，联络方式已经交换过了，我的住处离这里很近，有问题可以随时喊我过来。”他转身指了指对面一家小店，“如果你们顺利结束的话只要短信告诉我一下，锁好门后把钥匙交给那间小店的店主就好。祝你们好运。”松田试图拍拍这两个年轻人的肩，但马上就因为身高差过于悬殊而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向他刚刚指出的小店。
“要是馆内的员工都像松田那样，这个水族馆内的咒灵大概叫弱者的无能为力。”五条突然开口。他在刚才的对话中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来，只是用六眼从外部观察着这座并不大的水族馆。夏油摸出一颗糖递给他，他就毫不客气地扔进嘴里。“里面的确有咒灵，杰也能感觉到吧？最多就是一级的水平，轻轻松松，打一顿后杰负责吃掉它就好了。”
“虽然他们能做到的事情不多，但嘲笑弱者也不好，悟。”夏油并没有反驳无能为力这点，“总之把这次任务当作放松吧，这里的企鹅据说很可爱。”
“好了好了，杰快让你的咒灵出来探路。”五条迈步走进水族馆，“真可惜虹龙不能放出来，这里对它来说太小了。”
“你想让它把企鹅都吃掉吗？”夏油放出几只探索用咒灵跟上五条。“虹龙可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五条却停住了脚步。
“悟？发生什么了？”夏油并没有从自己放出的咒灵身上感到任何危险，所以也没有产生什么紧张感，他站在大门口考虑着要不要放下「帐」。这里人口稀少，按理说并不应该产生一级程度的咒灵。
“没什么，杰还没有放「帐」对吧？”五条的口气依然很轻松，“没有的话就不用了。”
“——看来这个咒灵已经替我们放好了「帐」呢，杰。”
3
MARINEPIA松岛水族馆是半开放的露天式水族馆，在阳光充足的白天理论上不需要更多照明，五条却在进入的那一刻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但只要六眼照常运转着，五条便能看清一切，所以他仍然觉得这没什么所谓。本应处于上方的天空如今变成了无止尽的暗黑穹顶，对五条来说，也只是让他觉得事态变得更有趣了一点。他兴奋地喊夏油，“外面没什么异常对吧？杰快过来看，这可是真正的「自暗而生 比黑更黑」哦！”
夏油确认五条没遇到什么危险后闻声走了进去，同样陷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没错吧杰，这可是真的超级黑。”五条在夏油旁边笑着说，“但是我能看见，没问题。”
夏油感到五条靠近了他，没有一点身处暗处的阻碍感。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湿润的东西就贴上了他的唇。那里正因惊讶而半张着，于是五条毫不客气地闯进去，没有什么色情意味地扫荡了一圈便退了出来。
一点点湿润的声音模糊不清地在黑暗中响起。
“……悟，好甜。”夏油被偷袭又看不见五条，这让他心里生出一点焦躁来，立刻放出一只类萤火虫的照明用咒灵。
这里毕竟不是黑洞，不会吞噬外来的光。咒灵发出的柔和白光扩散开来，最先点亮的是五条悟的轮廓。五条没有很柔顺的白色头发仿佛自己就是光源一样彰显着存在感，可惜刚刚作怪的舌头还没有收回去，完全破坏了圣洁要素。
“这种事情等任务结束再说。”夏油头痛地揉起眉心。五条趁着黑暗不仅作了怪还顺走夏油兜里一颗糖，在一边笑得很是得意。他把糖扔进嘴里，有点含糊地说道：“杰就这么想要和我做这种事吗？明明马上就可以结束了，你看上面。”
夏油让萤火虫咒灵飞向高处，一个巨大的影子便在白色的光芒下现出身形。“我看了地图。这里是黑海之潮展区，也就是说——”
“这里存在的，都是从赤道地区顺着黑潮被卷来的，不属于日本的大型鱼类。”
“……悟，你要说这是假想咒灵吗？”夏油皱眉，“假想咒灵一般都是传说造就的，可是这个——”
巨大的黑影在光下缓慢地扇动着大翼，拖着细长的尾巴，就像是在海中悠闲游动一般，自如地在黑暗中游弋着。即使不能准确叫出这个物种的名称，五条和夏油也能确信：
这只假想咒灵化身成了一条大鱼的姿态。
“啊……好麻烦好麻烦，游得这么高，我可不想转移到那么高的地方啊。”五条装模作样地抱怨着，“砸到上面的什么器材怎么办？杰帮我把它弄下来吧。”
夏油选择的方法相当简单粗暴：虽然现在还没有可以飞到那个高度的大型咒灵，但只要把大体积的咒灵在它上方召唤就可以直接用重力把那条大鱼砸下来。出手之前他还稍微担心着对面会不会预想到这点，但显然只是杞人忧天。即使是罕见的假想咒灵，鱼也只是鱼，不可能比人类更狡猾。
那条鱼被凄惨地按在地上暴锤了一顿，五条留了它一口气，夏油便伸出手把它收服了。黑暗瞬间消散，顷刻间这里就恢复成了以往的水族馆的样子。
没有去在意光明的恢复，五条只是在一旁无言地盯着那颗咒灵球，看起来对这只假想咒灵的用途很是好奇，夏油也就没什么犹豫地把它咽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难吃味道，但现在尚且可以忍受，说实话夏油自己也相当好奇它有什么不同之处。他在五条灼热的目光中轻轻咳了一下，把这只新收服的咒灵解放出来。
随着五条兴奋的大喊声，夏油看见了这只咒灵的全貌——
一只漂浮在空中的，巨大的粉色的鱼。
“这个！！这个我有印象！！”五条迅速掏出手机兴奋地噼里啪啦按着，很快查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杰！！这种鱼是MANTA！！是西班牙语毯子的意思！！”他把手机举给夏油看，“所以肯定可以当成魔毯用，它会飞啊！！”
夏油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有点反应迟缓地看着这只刚刚还被他们按着打，现在却在他们面前温顺地扇着两翼的大鱼。五条一把揽过他的肩用力拍了两下，“这下我们终于有飞行工具了，我先坐上去试试哦！！”
五条敏捷地翻上了那条大鱼的背，大鱼稳稳当当，毫不摇晃，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夏油终于回过神来，向在鱼背上打滚的五条喊道：“世界上存在粉色的这种——MANTA的吗！！”
“谁知道呢，这不重要！”五条翻身跳下来，朝着原地不动的夏油走去，“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一起飞了！不来个胜利之吻吗杰？”
夏油终于笑出来了，他摸出一颗糖放进嘴里，捏住五条那张漂亮到令人烦躁的脸把糖喂给了他，五条把糖咬得咯嘣作响。
“好啊，我们去飞吧。”夏油笑眯眯地发出邀请，“这里本来就是近海，要和我一起殉情吗？悟。”
“这有什么不敢的。”五条终于把糖咽了下去，“我们可是最强的。”
4
“不看看企鹅吗？”
五条拽着夏油就往外走时夏油还觉得很遗憾，其实他还蛮喜欢企鹅的。但是五条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到对面的店里把钥匙交还给了松田，他也就心情很好地任由五条抓着。
本来打算在店里吃了午饭就先回家的松田看到两人气势汹汹地向自己走来并说问题已经解决了的时候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仅仅一个小时就已经解决了？他很想再问点什么，但是白发的那位看起来非常急躁的样子，他不知怎的就问不出口。倒是黑发的那位客客气气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张图片问道：
“您知道这种鱼吗？它会有粉色的个体吗？”
“这是MANTA啊……”松田掏出眼镜仔细看着，“虽然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哪里传出观测到粉色的品种，但是鱼类出现与色素有关的突变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如果存在的话我真的很想看到这样的它。”松田收起眼镜，语气落寞。“如果我们馆有这样的鱼，哪怕不是粉色的，也能吸引更多的游客吧。这样就能看见客人们开心的样子，这也是我想让水族馆变得更好的最大原因。”
“这种鱼其实很难收容，现在日本还没有收容过它的例子哦？”烤牡蛎的老婆婆突然插话道，“它不属于这里，也不该因为人的私心被困在这里。”松田只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夏油意识到他其实也并不反对这番话。
“但是啊，年轻人。”老婆婆送来两只烤牡蛎，“追求奇迹是绝对没有错的。奇迹哪怕只是存在于梦里，也足够给人带来希望了。”
松田把烤牡蛎递给他们，“今天辛苦了，谢谢你们。相信明天就能正常开馆了，二位不嫌弃的话下午也可以来馆里转转，现在可以算得上包场了。”
夏油接过牡蛎，正打算用即将回程的理由婉拒，五条却突然抢过话头。
“你知道最近的海崖在哪里吗？”
5
他们向悬崖走去。
初夏的风和冷冽丝毫扯不上关系，夏油却觉得五条此时的样子异常坚决。于是他也没有说话，沉默地跟随五条走向悬崖。路程不远，他们很快来到了目的地。向悬崖之下看去，只能看到海浪拍打着礁石，仿佛千万年间从未停止。
五条还是没有说话。夏油伸手去拉他，五条没拒绝也没有回握住，他抬眼看着夏油，那双不知是天空还是海洋颜色的六眼越过墨镜直直盯着夏油的眼睛。然后五条问道：“杰，要和我一起跳下去吗？”
“当然，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这样啊，我知道杰肯定会这样说。”五条恢复了平常的表情，“那如果这样呢？”
他们本就站在悬崖边上，五条说这句话的时候便顺势甩开了夏油的手，仰面向后倒去。
到刚刚为止还握着的手的温度消失了，五条就这么向下坠落。那一刻夏油几乎无法思考，甚至没有召唤出任何咒灵，身体就先于灵魂作出了行动。他拉住了五条的手，于是他们便一起坠落。
在高速下落的途中夏油仍然无法正常思考。墨镜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他只是看着五条，分不清看到的究竟是无尽的海色还是举世无双的六眼。
他从这片蓝色里看到了全部，又仿佛只看到了自己。
粉色的大鱼在下落的底端静静张开双翼。五条似乎没有浮空的打算，夏油终于如梦初醒般又一口气召唤出几只质感蓬软的咒灵用来减轻冲击力。
他和五条最后拥抱着摔进了棉花糖一样的咒灵堆里。
TBC
*水族馆是真的存在的，经营状况也是真的（2006）负责人的姓氏是我编的
*大鱼其实就是蝠鲼/魔鬼鱼，但是日语直译不出来，就是夏油坐着接理子那个咒灵啦，单行本作者介绍页上它确实是粉色的。现实里在2015年才被发现所以2006年时还没人看见，的确非常罕见
*桃铁15的情报来自rtrt的桃铁16（即15移植版）实况
*全部仙台情报都来自估狗
